灵韫

质本洁来还洁去

枫眠紫鸢情(一)【舞剑】

补档:(以魔道祖师中的人物—虞紫鸢和江枫眠的感情线为主,情节人设非原著向,不雷,不会怼任何魔道人物。)

第一卷 舞剑

“我说过,既然成亲了我会做到应尽的责任和义务,你不要胡闹——”


“又是责任又是义务!”虞紫鸢把手里的卷宗砸在地上,站起来瞪他,“那我也说过了,我们之间不用套那么多枷锁!我们会结婚不就是因为那点利益在,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,何必假惺惺的去做足真夫妻的戏码?要是你还念着某人,我放手去成全你!”


江枫眠放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:“虞紫鸢!你什么意思,不能好好说话吗?”


虞紫鸢双眼微红:“你除了会说大道理还会什么!我们之间无话可说。“说完便黑着脸走向自己的卧房。

房门砰的一声关上,顿时把一切隔绝在外。冷淡的面庞,生硬的话语,还是一点点砸进她的心里。


虞紫鸢靠在门后,大口喘着气,胸口不停起伏着,似是缺氧的感觉,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像一只苍白的大手,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颈。


什么时候他嘴里的那些理所应当,那些看似合理的解释,成了她最深恶痛绝的东西。


而此时门外的江枫眠,也是沉默地站着。




是夜,清风习习,莲花坞里的荷塘清香怡人,氤氲着迷蒙的画境。


江枫眠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踱步,从主堂缓缓走出,低头不语,一丝惆怅爬上了他的眉梢。


白日里与虞紫鸢的吵架仍堵着他的心,他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湖心亭,那是三娘常来的地方。


但是纵使见到她又如何,他们之间的怨憎隔阂又作何解?与她一见面便是争吵和冷淡,不断地加深心房撕裂的伤口。


他们偶尔也会相敬如宾,但更多的是相对无言。


月色下的他映衬出温和俊美的脸庞,相比于少年时的青涩,更凸显出成熟男子的魅力,花好月圆之时,身旁无人作陪,心里像少了一块什么似的,空空荡荡。


他的眼底浮现出和三娘在少时相处的种种时光,那时候的虞紫鸢望着他,脸上还经常会有些笑意与温情。


但当江枫眠晃过神来,看见眼前的一幕,突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


只见虞紫鸢一手拿着酒壶,一手持着剑,在湖心亭的中央跳起了舞。本就身姿绰约的虞紫鸢在月色如水的朦胧下,仿佛让身边的一切自惭形秽、失了光华。


剑若霜雪,周身银辉。虽是长剑如芒,气顶长虹的势态,却是丝毫无损她女儿家柔婉旖旎的气质。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,清风拂过的刹那,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,风月静好。


江枫眠远远地看着,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,只觉得是哪里的仙子不小心飘落了凡尘。


浅紫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,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,手腕轻轻旋转,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,剑光闪闪,却与女子那抹紫色的身影相融合。


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,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,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,勾上不远处的树梢,静静地拿起手中地酒壶,一饮而尽。


三娘也像他一般愁苦烦闷吗,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夫人在私下里如此惆怅之时。毕竟,她一直都是那么高傲,好像什么事都不关心,也不会受委屈。就算吵架了,第二日也只是继续吵而已。


他想起白日里她说的“放手”“成全”,这些字眼就像针扎一样,细细密密地刺痛着他。


数十年来,她大概真的厌了这种日子,厌了与他相处吧。

是了,做了他的妻子却没能呵护好她,给她想要的幸福。江枫眠嗤笑了自己一声,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无能。


正当江枫眠想上前阻止虞紫鸢再喝酒伤身之时,却看见水袖和紫色身影一同落下,站在自己身前。


虞紫鸢看见眼前人的模样,愣了一愣,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和青剑,身影微微摇晃着,像是喝醉了。


“三娘,你怎么喝这么多,别……别喝了。”


“哟,这不是江宗主吗,你怎么在这,难不成是月下思人,情难自已?”虞紫鸢眯起眼睛,扶额缓缓走向江枫眠,他们之间的脸庞贴得越来越近。


江枫眠甚至能感受到虞紫鸢的鼻息,看着虞紫鸢眉目如画,丹唇贝齿,眼里却没有往常的犀利和嘲讽,竟不知三娘所言何意。


“嗯,我……我只是不小心走到了此处。”


虞紫鸢踮起脚尖,伸出双手缱绻地缠绕在江枫眠的颈脖上。


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,喉头发干,低头与虞紫鸢对视,眼神却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,只是眼角的红昭示了他的心思,那被撩拨的心神摇曳被他强压着,克制心中的念想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,也怕哪个不当的举动伤了她。


虞紫鸢故作娇俏地说:“哦?想必你也看见我刚才舞剑了吧,不知江宗主认为我和那藏色散人比怎么样?”


江枫眠眉头一蹙,显出一丝慌乱,又是这个问题,明明已经解释过了,但是三娘一直都不相信,仍是一遍又一遍地问他。


“三娘,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,藏色散人只是我的好友而已。你喝醉了,我扶你回房吧。”


听罢此言,虞紫鸢露出了一丝苦笑,但随即撇开了江枫眠揽在她腰上的手。


“不急,我没醉。江枫眠,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你都避而不谈,这次又是随意敷衍我。……如果像你说的,你已经忘了她,那为何你对阿澄毫不关心?为何要放任外面的留言说我是个第三者?为何日日都要躲着我?”


江枫眠被这连续的质问问住了,自己一直不打扰她是怕她嫌自己烦,他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她们母子。


但是江枫眠,你为何自己不能主动一些呢,为着你的躲避,三娘这些年承受的痛苦你又知晓多少?


江枫眠自觉理亏,坐上了凉亭的一侧,沉吟许久。过了一会,才抬起眼看着虞紫鸢,说道:”三娘,你放心,我心里一直有你和阿澄,我……我。”


虞紫鸢脸上露出了久违而欣慰的笑容,“罢了,既然你这样说,我就信你一回。”


江枫眠松了一口气,她能信我就好,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吧,只要他日后能再主动些。他的心中顿时被喜悦填满,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。


虞紫鸢笑脸盈盈,目若秋波地走向他,很自然地横坐在江枫眠的大腿上,贴在他的胸口。


江枫眠先是一怔,复而双手紧紧地抱着她,心跳如擂鼓,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许多,他真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,只有他和三娘这么静静的抱着。


他仔细地瞧着怀里的虞紫鸢,神态天真、双颊晕红,这就是他曾经的那个倾慕他的小姑娘啊。容色清丽、气度高雅,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,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的面庞。

这些年了,他好像从来没有也不敢这么好好看看自己的夫人,他熟悉的,只是她那一次次失望的背影。


江枫眠一时情难自抑,气血上涌,看见她颈上露出似雪的肌肤,潮红的面色和红若樱桃的小嘴,内心的冲动让自己将唇瓣缓缓地探了上去。


两片唇瓣的距离一点点变近,虞紫鸢却将一只手指覆了上来,偏过头去,“诶,别急,眠哥哥,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愿望?”


江枫眠虽有些失望,但听到三娘叫自己眠哥哥,心生大半欢喜,眼里的情欲比之更甚,“阿鸢,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。”


虞紫鸢将脸颊蹭上他的耳旁,温热在他的耳根处蔓延。

“眠哥哥,我们和离吧。”


什么?他的发妻要与他和离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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