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韫

质本洁来还洁去

假如曹丹姝的生辰宴是修罗场

以曹丹姝为中心的np文,1v4,全员白莲花+绿茶,雷者误入!

(曹丹姝) v (张茂则、冯京、李植、赵祯)

道德洁癖者误入!勿ky!


【1】

  清风楼这会儿已经热闹起来了,迎来送往的人熙熙攘攘。

  三楼集贤厅的月台上,张茂则驻足向外观望着,双眼写满了期待和紧张。

  半月前,皇后娘娘吩咐她今日在宫外办一桌酒水,算上日子该是她的生辰,张茂则自是好奇,按例皇后寿宴该在宫中举办,怎能摆私宴。后来皇后摒退众人悄悄告诉他,她已经秉明官家今年一律从俭,只做晚宴,其他的能省则省。所以她打算中午之前偷混出宫,吃吃喝喝,到点再溜回宫去。

  张茂则初听心内一紧,娘娘也太胡闹了,怎么使小孩性子呢,不过只需她再向他多求一句,他又怎么舍得拒绝,哪怕她面前是刀山火海,他也陪她淌了。

  他心中暗道:该是如此啊!

  

【2】

 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张茂则连忙转身去迎,见到那人却眉头一皱。

  “怎么会是你?”

  “怎么会是你?”

  两人异口同声。

  “张中官。”

  “冯学士。”

  互相作揖,礼数周到,气氛却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
  “冯学士坐吧。”张茂则以主人的气度请他入座,面上仍是一副谦和有礼的神色。

  “多谢。”冯京点头坐下,着一袭白衫,发带高悬,全然是风姿秀美的好仪度。他随意斟了一壶酒,不动声色地打量张茂则,先前在官家身旁见过这位中贵人的,倒也算气度不凡的谦和君子。

  张茂则开口道:“今日……”

  冯京敬酒一杯:“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,我受邀前来为她庆生,不料竟遇到张中官,幸会幸会。”

  张茂则本不擅饮酒,但为了不甘落入他后,一鼓作气全喝了下去,咳了两声,问:“既是受邀,敢问冯学士可有请帖?“

  冯京得意道:“无需请帖,前几日宫里的马球会上,娘娘亲自邀我来的。“

  张茂则疑惑:“哦?我竟不知道冯学士何时与娘娘私谈,娘娘也未向我提及。”

  冯京一笑:“呵呵,张中官不知道的多了,我和娘娘之间的事别人是不懂的。在下不才,当时恰巧拔得头筹,得了娘娘赏赐,她见到我便请我今日来这清风楼,张中官自然不知道。再说,娘娘什么事都要让你知道吗?”

  张茂则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不敢,娘娘说的自然有她的道理,我也只是听命办事,好让她满意。娘娘信不过旁人,就托我亲自置办这酒席。清风楼的梁元生也是我多年好友,就是希望请来的客人能体会到主人的好客之心。”

  冯京疑虑更深了:“哦?看来娘娘确实颇为信任张中官。”

  张茂则扯了扯嘴角,拱手道:“以冯学士的聪颖,外界既有传闻,就不会是空穴来风,茂则尽心服侍娘娘,换来她一片真心待我,也是值得的。“

  冯京嗤笑一声:“一片真心?娘娘母仪天下,对臣子、宫人、百姓的真心和关爱都是一样的,张中官别是误会了她对你有什么特别之处,免得自作多情,图惹一身笑柄。”

  “彼此彼此,希望冯学士也要有这样的觉悟。”他虽不知皇后与冯京先前有什么交情,但皇后几次三番为冯京说好话,又是送头戴簪花,又是送彩头的。冯京也愿为皇后置前途于不顾,公然跪于福宁殿外请官家赐对,想必有些不为人知的羁绊。

  张茂则越想越郁闷,攥紧酒杯,回击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自作多情,已有妻室,还肖想其他女子,竟然把心思打到当朝国母身上,该当何罪!”

  那边厢的梁元生见这势头越来越剑拔弩张,本想上茶,却听得门口出了动静。


【3】


    “我和冯小弟不过是知己,茂则,你想哪去了?”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,那么熟悉,那么好听,二人回转身一看,正是那日他们一同见到的新娘!

  曹丹姝身着紫色的男子骑射服,戴一幞头,款款走来,坐于主位上,对二人绽开笑颜,她的笑容实在太蛊惑人心,这一笑险些把他们的魂儿都给勾走了。

  张茂则没想到丹姝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维护冯京,内心委屈极了,低声嗫嚅道:“娘娘的知己还真不少,上回你也称臣为知己,知己就那么好当吗,随便一个人就能和娘娘心意相通了?”

  曹丹姝也没想到茂则竟会当面呛她的话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
  张茂则见自己有些失控,平复心绪道:“娘娘说的是,茂则不知轻重了,求娘娘责罚。”

  曹丹姝不忍心见他如此委屈自责,安慰他:“茂则啊,我不是怪罪你,刚才只当是玩笑话,我还没感谢你替我准备了这一桌酒菜呢,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
  冯京还为刚才那句“冯小弟”半天回不过神,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皇后,是多大的冒犯。第一次如此近的见到她的姣好容颜,他不由得看痴了。


  “冯小弟?”曹丹姝向右侧身,便对上他呆滞的眼神,于是用手在他眼前比划了几下,才让他回过神来。

  “曹姐姐。”冯京木讷地开口。

  寥寥数语,亲切的称呼还是让张茂则吃味,连咳了两声。

   “当世有什么想吃的菜随便点。”曹丹姝又向厅口的梁元生招招手:“元生,向这位冯学士介绍一下清风楼的名菜,也好让清风楼在这些文人雅士里打出招牌。”

  “那……我要一碟羊肉。”冯京本是江夏人,甚少吃羊肉,可他知道丹姝爱吃,今日便爱屋及乌,舍命陪心上人了。

  “当世可真会点,我正巧在清风楼常备着卤羊肉,是我自己腌渍的,我叫元生给你端来,你尝尝。”

  冯京有些害羞地望着她的笑颜,手指攥着袖口,耳根红成一片。

  还未等张茂则出声,曹丹姝就向左转头,安抚张茂则:“当世啊他平日里尝不到我的手艺,今天让他多吃点,茂则也不喜羊肉吧,每次你吃红油羊肉羹都会面红咳嗽,等回宫我再做你喜欢吃的好不?”

  张茂则静静点头,不发一言,只是鸦青眼睫有些许濡湿。


  趁等羊肉的时候,冯京又提起话头,语气激动,似在渴求什么。“曹姐姐,你给我的金钏我还贴身保管着,这么多年都未曾离我身的。”

  张茂则却是一哂:“未曾离身?这金钏没有没有被其他女人碰过?据我所知,冯学士前前后后已有两任妻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冯京猛然想起沅沅碰过,但……他有让沅沅保管好的。

  眼看气氛不同寻常的尴尬,曹丹姝对着中央那壶酒,不偏侧一方,喜滋滋地说:“那日是真要谢谢当世,如果不是他,我和离一事定然不会那么顺利。”


  

【4】

  “原来如此,说起来京弟还是我本家人,若不是母亲请京弟来参加我和丹姝的婚礼,你能如此幸运地邂逅丹姝?”

  是谁?陌生的男子声音传来,三人齐刷刷放下碗筷,盯着入口。

  那人身着青色道袍,手持一柄白鹤羽扇,身姿挺拔,从帘幕后缓缓走来。

  “李植哥哥!”曹丹姝站起身来,惊讶地喊。

  什么?冯京和张茂则满脸问号。

  李植向主位一鞠躬,和颜回道:“丹姝,好久不见。”说罢便直接入座,与她相对。

  四人面面相觑。

  李植大方开口:“说来真是天意如此,上天注定让我和丹姝再度相逢。我下山后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,颇像年少时的丹姝。嗯,其实也不是太像,现在更丰腴了些,但气度容貌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我便跟着她到了清风楼下,按理说,修道之人进酒楼不合道规,我纠结了好一阵才上来,为的就是能跟丹姝说一句话,解释一下当年……”

  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当年若不是你先悔婚……”张茂则看不下去李植迟来的道歉,若不是他先悔婚,跑没了人影,坊间便不会有丹姝貌丑的传言,那帝后就不会失和,丹姝在宫中也不至于如履薄冰。 

       曹丹姝早就看开了,欣欣然道:“唉,其实不用道歉的, 还得感谢李植哥哥,让我得了两个知己,一个在李府内,一个在马车上。”她偏头看向那两人,心满意足:“李植哥哥既一心修道,也不必为难自己,掺和进这些红尘俗世中来,致虚极,守静笃,做人做事都需追求本心嘛。”  

       李植此时正对着曹丹姝,听她絮絮说着,刚才那两句“李植哥哥”叫得他心神恍惚,仿佛又回到了少时相伴的两小无猜。他瞧着她秀美绝伦的面容,如此聪颖通达的女子,笼罩在温柔的光晕之中,他竟然产生了膜拜的冲动,喃喃道:“九天玄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冯京却是看到的侧脸。红绡纱幕后着红素罗大袖衣的新娘引臂拔簪;素颜女子在车内端然坐着,帘幕垂下,隔断他目光的探视;径山寺内的夫人莲步轻移,下颌微扬,发髻高挽,脖颈弧线美好,在帷幕上投下的影子如云飘过;清风楼雅间内柔和的光晕洒在身上,除了那找不到代替的色相,还有宛如天籁的贪欢一饷。

  张茂则看到的是另一侧的侧脸,不过他刚将视线移过去,便见到冯京的痴汉脸。

      “冯学士,这是清风楼的新菜式,尝尝。”张茂则破天荒夹了道菜给冯京,让他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冯京气张茂则打断自己,礼尚往来,给了他勺辣子。误打误撞,张茂则确实吃不得辣。

       曹丹姝不想理他们的孩子脾气,让元生帮着舀汤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来!”张茂则和冯京一同起身,抓住那汤勺柄。

       “还是我来吧。”元生忙站起来,想接过那勺,眼看情势焦灼,菜羹有被掀翻的危险,汤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落入了另一人的手中。

  李植俯下身子舀了一碗,端在曹丹姝面前,微露笑意。

  丹姝徐徐开口:“大家都是一家人,随意聊聊罢了,谁盛汤都是一样的,不用在意那么多嘛。”

  李植望着她喝汤时乖巧可爱的模样,清清朗朗地说道:“丹姝方才说要我追求本心,我也是修炼二十年才悟到,酒肉穿肠过,情义心中留。当初逃婚是我懵懂无知,并非遵循本心,在那之后,我心里后悔过无数次,可惜后来听说丹姝成了皇后。曾经沧海难为水,错过了丹姝,我之后也未再娶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茂则暗自啐了两口,李植其人,看起来人模狗样,既要得道成仙,又要佳人在侧,既要又要是吧。张茂则心中忒看不起他了,整段话透露一个字:假。还有一个字:茶。比他手里端着的茶香味还浓。

  冯京则是发现了华点:“这么多年,你都是处子之身?”

       李植正襟凛然道:“为丹姝守节,应当的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本就是青梅竹马,命定的夫妻。”  


【5】 


  命定?笑话,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。

  赵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言论,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。

  四人起身拜见官家。

  赵祯冷冷地扫过那三个男人,径直向曹丹姝走去,梁元生见状连忙在她身旁加了一把椅子,冯京和张茂则只好往远处挪一些。

  此时气氛颇为奇怪,梁元生、张茂则、冯京、曹丹姝、李植、赵祯围坐在一桌。

  赵祯对丹姝和颜道:“丹姝如果想来清风楼试些新菜式,或是请些客人,可以直接和我说的,何况今日是你的生辰,夫君怎会拒绝你呢?”他将“夫君”二字说的有些重,好像要叫全场人知道似的。

  这赵祯,当着众人摆出这浓情蜜意的样子,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,曹丹姝礼貌微笑道:“官家,今日我一时玩兴起了,不想打扰官家才乔装出来,我本不想这么兴师动众的,叫官家费心了,官家要罚便罚吧。”

  “无妨,丹姝开心就好。”赵祯扯着嘴角勉强说道。


  他又环视一周,隐隐觉得气场不对,那三人的眼神互相艳羡又心生敌意,他有直觉,他们都是冲着他身旁的人来的。只有元生是良善之辈。

  赵祯对梁元生说:“你就是怀吉的哥哥吧,我听韩琦和茂则说起过你,说你走南闯北有本事,将京城中一家叫清风楼的酒楼经营得红火。一直没有机会来,这次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招牌菜,干脆每样都上一份吧。”

  明知会浪费,全场无人敢反驳,梁元生只好紧锣密鼓地安排伙计做菜去了。

  自从他进场后,除了曹丹姝应付式回答和他的询问,无一人再开口,于是他又开口试图活络气氛:“在座各位都是丹姝的朋友吧,清风楼当初我和韩琦都有入股,作为老板,今日的吃食我来请客吧。”

  几人俱都拱手答谢,仍是无人开口。

  一旁的曹丹姝心里憋笑,这赵祯终于知道,也不是谁都买他账的。他来干什么呀,来了只能砸场子,她一年精心准备的一次生日宴啊,已经毁一半了。


  赵祯心里不是滋味,开始率先对李植发难了。

  好一个假道士李植,修道二十年还没摒弃俗欲,如今到惦记起丹姝了,谁给他的胆子。

  “李公子,我听丹姝提起过,当初你逃婚,是因为把她当吃人的妖怪了,如今就不觉得她可怕了?”

  原本气定神闲的李植,又流露出新婚日那般紧张无措的神态,低声道:“不是的,是我……我自觉配不上她,也不想让她被我拖累。”

  赵祯反诘:“依李公子之意,现在你说出这番话,自然是认为配得上丹姝了。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产生错觉的,你读过几本书?考取了什么功名?或者悟出了哪条大道么?”

  李植被怼得哑口无言,他只是见着了丹姝觉得尘缘未了,来此纾解多年记挂之意。至于再和她续写良缘,他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
  赵祯又看向张茂则,这个张茂则,平日在宫里就处处跟在丹姝身后,她想什么、做什么、说什么都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,如今出宫了竟还阴魂不散。

  “茂则,你平日里负责后宫诸人的宫外采买事宜,刚才我在巷尾看见余家染坊,就想起了丹姝亲手为我做的衣裳,料子果真是贴心舒适。还有丹姝给我写的飞白,给我沏的龙凤团茶,这背后若不是你勤于奔波,丹姝给我的心意怕是要少几件啊。”

  曹丹姝一阵尴尬,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,赵祯说的那些都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,看他说话时眉目飞扬的样子,更让她添上几分无语。

  张茂则赧然:“能为官家和娘娘效劳,是臣的福气。”

  就剩一个冯京了,也是他最疑惑的一位。他和皇后有什么交情么?好像就是在福宁殿外坚持要朕赐对来着,他是富彦国的小婿,为中宫争就是为富家争,也是为新政一派争。这背后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弯弯绕绕?

  于是赵祯对冯京的语气是最客气的,问道:“当世,你和茂则很熟吗?”

  冯京答:“不熟,茂则兄和我今日是第一次相见。”

  赵祯笑了:“我说呢,刚才看不出你们熟稔,倒是隐约的敌意不知从何而来,当是不熟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冯京一笑,也不说破。

  赵祯盯着冯京,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刚才冯京的笑不自然,带着心虚的意味,不论如何,还是敲打一番为妙。赵祯关怀道:“你与富家女儿若竹成亲三载有余,外人皆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,羡慕得很。当世啊更要珍惜,在朝廷固然要鞠躬尽瘁,在家也要多多体谅妻子,不要让她失望才好。”

  冯京脸色一白,点头应答,又忍不住去看丹姝的反应。

  三个回合下来,赵祯将桌上三位男客全部阴阳怪气了一番。曹丹姝中途没插一句话,低头静静吃着,一是不知如何应付,二是羊肉酥饼实在太好吃,趁他们不备,她一个人将整碟饼全部拆吃入腹了。


  一阵沉默之后,那四人好像发现了曹丹姝格外安静,明明他们在那面红耳赤,剑拔弩张,她却好像已经置身事外一般。

  四双眼睛同时看过来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,眉眼弯弯,试图又通过蛊惑人心的笑容来逃过一劫。好像是有些奏效的,四人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平和了许多。

 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刚才他们交锋的回合,她听了,又没完全听,只好说两句客套话:“国朝多君子,都是官家选贤任能,广纳谏言,宽仁厚德的功劳。”

  赵祯心里很不是滋味,呵,她又是这副不上心不在意的态度,又是拿同一套话来敷衍我。

       酒菜还未过半,赵祯有些煞风景地说:“丹姝,我们偷偷出宫来这清风楼滞留许久,不妥,你既已吃饱,就回宫去吧。”

  啊?这就回去了?她还有一些铺子没逛呢。但看那人不忿的神色,她还是悻悻地跟他上了马车。


  

【6】

  剩下三人,倒有些不舍,埋头喝酒吃菜,一边絮絮叨叨地讲些丹姝的事。

      “刚才我们是不是惹官家不高兴了?”冯京纳罕,后来干脆也不理官家高不高兴了,只说道:“我比茂则兄年轻近十岁,有更长的日子来陪着她,她是信任你,可你刚刚也听她亲口说了,她也把我当知己,我们只需比一比谁活的更久,看谁能笑道最后,在此之前都是胜负未分。”

  张茂则轻笑:“冯学士想岔了,你连下一次什么时候能见着她都是未知数,在下虽不是权势滔天,日日走动坤宁宫,也是常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言差矣!”李植摆摆手,轻捻髯须:“你以为我修道是白炼的么,不求长生,我至少比你们长寿。”

  三人苦笑对饮,临走前,虽不情愿,冯京交出了一块贴身手帕,上面绣有平头紫簪花图样,李植直接把随身玉笏取了下来,二人托张茂则将贺礼带给皇后。

  梁元生目瞪口呆地观望着刚刚这儿发生的一切,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吃的最难忘最疯狂的一顿饭了。果然都是些贵人啊,还能这么玩,他不禁佩服之至。

  

        回宫马车上,曹丹姝和赵祯分坐两旁,一路沉默。

  “官家生我气了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  …

  “官家怎么找来的?”

  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找来的?本想陪她一同用午膳,宫里上上下下都找不到踪影,问了秀娘才知道她偷跑了出来。他本念在今日是她生辰,干脆也出宫陪她放纵一次,没曾想清风楼里却约了一屋子的外男,更是叫他气不打一处来。

  曹丹姝见他闭眼不语,放软了语气,轻扯他的袖口:“今日擅自出宫是臣妾的不对,臣妾作为皇后本该在宫里伺候官家的。”

  “可不敢劳烦皇后伺候,到时候又说我苛待你。”

  “那……官家想伺候臣妾?”

  “哼,花言巧语,是奖是罚,晚上去你宫里就知道了,只是不知道丹姝受不受得住?”赵祯脸上表情暧昧不明,语气也晦涩难懂。

  曹丹姝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,内心呵呵,待会晚宴你能撑过三杯酒算我输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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